一二、神兵之厄(2)(2/4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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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千古功臣!”但当着皇帝的面,“千古功臣”四字难以出口。孙傅说:“臣愿以全家老小五十七口,力保郭京。依臣之见,如今京师已成累卵之势,唯有以神兵迎敌,国家方获泰山之安。”陈过庭想出了一个折衷方案,他说:“依臣愚见,目今事势,神兵已不可不用。然兵家之事,不虑胜,唯虑败,万一小有蹉跌,亦须预为关防,而城守不致疏虞。”宋钦宗立即表示赞同,说:“卿言极是。郭京神兵明日於何处出战?”孙傅说:“定於宣化门。”宋钦宗说:“明日卿可与张叔夜同去宣化门,依陈过庭所言,曲尽关防,不得疏失!”
六名宰执退出崇政殿後,宋钦宗也起驾回坤宁殿。朱后听说六甲神兵明天出动,就对皇帝说:“明日出师,所系甚重。请官家与臣妾同至观音像前,焚香敬祷,祈告佑我王师,早日破敌!”宋钦宗想:“郭京底神法是道,而观音大士是佛,道法如何求佛?”但他不忍拂逆朱后,夫妻俩一同到观音像前跪拜祈祷。
深夜里,宋钦宗轻轻推醒了朱后,说:“适才朕梦见列祖列宗腾云驾雾,来至殿前,真宗官家言道,圣祖天尊大帝为保我大宋社稷,专授郭京六甲神法,可於期日破敌。列祖列宗圣颜慈祥,朕唯有稽首谢恩而已。”原来唐朝尊崇道教,就认老子为鼻祖,而宋真宗尊奉道教,又认道教九个人皇之一的赵玄朗为鼻祖,上尊号为圣祖上灵高道九天司命保生天尊大帝。宋钦宗梦见宋真宗所说的梦话,就是指这位赵氏始祖,尽管宋钦宗本人也说不清楚,自己究竟是赵玄朗的多少代孙子。朱后高兴地说:“这也是官家宵衣旰食,感通祖宗,大宋江山,洪福齐天!”
大风雪仍然不止,情绪振奋的宋钦宗和朱后早早起床,与朱慎妃、六才人、四夫人用过素膳。后妃们留在坤宁殿,而宋钦宗起驾前往崇政殿。在避殿撤膳期间,宋钦宗不举行朝会,他头戴直脚幞头,身穿淡黄色窄绵袍,这是宫中的便服。但为了准备献俘仪式,他又特别命内侍预备了专用於大典的衮冕服。在殿外的雪地,也已停放了特制的大辇。大辇用黄漆,车厢里面设御坐、扶几、香炉、屏风等,顶部盘镀金银龙一条,外面四壁有十六条行龙和四枚火珠的图案,四角龙头各口含香穗球三个。车後插黄龙大旗一面,旗心用素绸绘日月,有十二条长旒。大辇需用六十四人牵挽,宫中的导从和车夫已时刻待命。只等郭京捷报传来,宋钦宗就立即换上兖冕服,乘坐大辇,由导从簇拥,车夫们把大辇一直拉上宣德门城楼。
何不去都堂,他清晨来到宣德门城楼,安排兵捷献俘典礼。他命令吏胥查阅宋徽宗时制订的礼仪,竟只有受降仪,而没有献俘仪。於是他下令参照受降仪,临时制订兵捷献俘仪。何别出心裁,将钧容直二百三十二人,安置城上,又将舞郎一百二十八人,安置城下。钧容直在编制上,是护卫皇帝的诸班直之一,其实是军乐队。何准备在兵捷献俘时,城上由钧容直奏乐,城下由舞郎六十四人表演文德舞,另六十四人表演武功舞,以增加欢庆气氛。
何今天头戴直脚幞头,身穿曲领大袖的紫色绵袍,腰系革带,後腰挂金鱼袋,脚穿乌皮靴。这是标准的高官常服。随从另为他带一套进贤冠等朝服,准备在举行兵捷献俘时更换。宣德门城上是厚厚的积雪,从城上俯瞰大内,冰宫玉殿,鳞次栉比,在阴暗的雪天,别有一种旖旎风光。何也无心观赏那种前所未见的美景,他下令内侍、吏胥和钧容直扫除城头和上城慢道的积雪,以备皇帝大驾登城。自己进入城楼的一间厢房休息。
在这个焦急等待捷报的时刻,何其实也无法安心养神。他喝了一盏皇帝所赐的“太平嘉瑞”御茶,就在房内来回踱步,突然心有所思,就吩咐从吏取过笔墨,在一纸精美的蜀笺上写下了两句诗:“神兵六甲挽天弓,城下狼烟一扫空。”
一首欢喜口号的七绝,是准备在祝捷时献给皇帝的,而後两句却一时写不出来。何想了一会儿,心有所悟,就自言自语说:“且待神兵以数十槛车,押金虏国相、二太子前来,御街上万民欢呼之时,再行续写。”
孙傅和张叔夜远比何辛苦,他们离开崇政殿後,连夜冒雪步行,走到大庆殿外廊横门,然後再骑马直奔宣化门。两人登城後,第一件事就是召见姚友仲,说明翌日的神兵出战部署。姚友仲对神兵的态度介乎两人之间,他说:“汴京苦守无援,若要延迟至明年二、三月,委实难保。六甲神兵如能成功,乃社稷江山之福。万一不能奏功,番人今日登城新败,锐气方挫,只要用心守御,十数日之内,亦可必保无虞。”有了姚友仲的保证,孙傅和张叔夜都感到放心,孙傅说:“自围城以来,姚都统劳苦功高,众所周知,切望明日守得城池,以成大功,圣上当不吝重赏!”
孙傅、张叔夜和姚友仲夜宿城楼,清早急急起身,检查官兵守备,等待郭京的神兵。然而郭京神兵的出动,却迟至天色大明。七千七百七十六人中,只有少数军人,其馀都是在开封市井临时招募者,幸亏有杨再兴等六名训练官,才使神兵略成部伍。神兵从正将到军士,都是清一色步兵,没有一人骑马,骑马者唯有郭京和杨再兴等六兄弟。每将各有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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