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卜先森是个很怀旧的人,小时候跟他堂哥关系特别好,长大后渐渐疏远了。过年回老家见了面,两句话不到就冷场了。他低头摩挲着茶杯。我知道他在努力找话题,可惜他向来不善言辞。于是我说:“堂哥,我听说他小时候做过手术?” 那时我才知道,卜先森小时候学习很努力,用脑过度,经常头疼,有次甚至晕了过去。去医院检查是先天性血管畸形引起脑出血,做完手术后他昏睡了两天。 我听得心惊胆战,晚上从后面抱住卜先森。 “你真的没事了吗?血管会不会突然……” “不会的。” 次日早上我醒来时,发现他用手撑着脸望着我。 我每次醒来都要缓几分钟才能动弹,这几分钟像被点了穴似的,而卜先森就像武侠小说里的轻薄浪子,咬我耳垂,用手指绕我头发,用他鼻尖顶我的鼻尖,拉扯我眉毛,抓住我的手在他自己身上胡乱地摸,弄得我每次都想报警。 可是那天早上,我睁开眼与他对视,他什么动作也没有,就那么安静地望着我。